“当年，师兄差点冻死在寒玉山下，是苏幻蕊救了他，情谊非比寻常。”
“而你，不过是师兄用来迷惑卫帝的棋子罢了，如今，也只能像一条躲在石头下的虫豸一般，苟活在宫中，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？”
晋滁肆意嘲讽着，忍不住想看她崩溃的样子。
鸢时闭了闭眼，扶着柱子，晶莹的泪水顺着下巴滴落。
“说完了吗。”
她转过身，脸色惨白得可怕，嘴唇也没有多少血色，一双眼却清澈依旧，透着高傲与倔强。
晋滁心里的火苗瞬间点燃，燃成了熊熊的烈焰，他捏紧拳头，阴沉着脸，步步逼近。
“你想做什么……”
鸢时脸色发白，徐徐后退，却被他捂住嘴，猛地抵在了柱子上。
撕拉……
衣衫破碎，凉意袭来，鸢时的身体颤抖不已，霍然望向沈晔的方向：
“救——”
沈晔哥哥，救我……
声音被骤然响起的礼炮声淹没。
而她，也被晋滁反剪双手，摁在了地上。
沈晔仿佛感应到什么，忽地抬眸，看向远处，却只见碧瓦飞甍，方才听见的那一声，似乎只是错觉。
“怎么了？”苏幻蕊轻声问。
沈晔摇了摇头，握紧她的手。
恍惚间，晋滁听见了女子痛苦的啜泣，还有哀求。
细若蚊呐，却挑动了某根神经，让他心底的邪火更加肆虐，喘息愈重。
终于，他找回了自己的理智，缓缓抽身。
鸢时软倒在地，雪白的肌肤遍布青紫，双目紧闭着，虾米一般蜷曲起身体。
腿间一滩鲜红的血，深深刺痛了双目。
晋滁心中一跳，知道自己犯了大错，动了动嘴唇，“喂，你……”
她唇上血迹斑斑，过了许久，眼眸微睁，只吐出一字，“滚。”
晋滁一僵，随即冷哼一声，整理好衣冠，羞辱道：
“原来鸢时公主，冰清玉洁的表面下，也不过是个肮脏的女人。”
她的身体剧烈一抖，晋滁分明看见，她眼底的光，一瞬间消失了。
恼意大炽，晋滁不愿再管她，拂袖便去。
鸢时面上泪痕干涸，没有一点力气，就连动一动手指都困难。
